骆忆川抿着唇,不知道 他究竟是个意思,当下也不敢擅自作答。
只听一声轻笑,秦恪将笔重新在墨里蘸了蘸,又继续写起来:“今儿是殿试,可知道么?”
“……属下知道。”
“天子亲自选拔人才的这一天,居然有考生死了,你倒是说说看,这事儿会让别人怎么想?”似是漫不经心的口气,但是却字字意有所指。
原来是为了这事。
骆忆川心里这才松了口气,但见他仍是埋头笔走龙蛇,嘴上却又继续说道:“啧,虽说死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被剥去脸皮不说,还丢入汴河,这是生怕别人都瞧不见,事儿闹不大呢。”
“这……主上多虑了,属下觉得,这应只是巧合而已。”
“所以你就真敢这样干了,是不是?”
秦恪忽然把笔一丢,那双沉冷的眸终于挑望了过去。
骆忆川神色一凛,当即就站起身,单膝跪地道:“主上,那姓周的确实是属下杀的,但也是为了主上着想,他毕竟已经开始怀疑主上会功夫了……”
秦恪轻呵了一声,眼中的冷色丝毫没有转淡:“听这话的意思,骆千户似乎都能当我的家了,那我是不是该感激千户呢?”
“属下不敢!”骆忆川的腰塌得更低,“主上,周邦烨确是属下杀的,但属下并没有将他丢入汴河,只想着暗中处理了……”
“我想也是,你也不至于这么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