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目光凝着他的双眼,好一会儿才略带疑惑:“指教倒是谈不上, 本王只是听说东阳书院的西厢寝舍已经多年不曾有士子入住过, 而且今年住进来的这位现下已经连中两元了, 所以难免有些好奇……”
秦恪眉梢不自禁地挑弄了两下,拱手淡然道:“其实也没尊 驾想得那般神乎其神,小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如果非得说有什么不一样, 那可能因为小生更用功更刻苦吧。”
听他这般回话,赵王一笑:“你如何就认定自己比别人刻苦呢?”
秦恪唇角含笑并没作答,而是折转了话题:“既然尊驾不肯坦诚,那便请恕小生无状,告辞。”
才刚刚转了身还没迈开步,旁边便闪出两名汉子,横在身前挡住了去路。
啧,一言不合,便耐不住要用强了?
左右那一众汉子登时勃然变色,手按刀柄直盯着他,目中杀意凛然,只须宫轿内稍稍丢来一个眼神,便会立即发难,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礼书生当场击毙。
然而,赵王似乎丝毫不以为忤:“你不必多疑,本王只是只是觉得你瞧着有些眼熟……罢了,本王就不绕弯子了,先前听闻你身中蛊虫,虽然萧用霖的女儿略懂,但毕竟年纪轻,经验尚浅,本王倒是认识一位故人,他没准会有法子。”
秦恪看着他装模作样,眼中依旧含着浅笑:“劳尊驾费心了,小生觉得现下这般就很好。”
“年轻人,话不可说得过满,若是你想明白了,便来找本王吧。”
话音一落,他便一抬手,两旁的汉子放下帘子起轿去了。
秦恪眸间沉了沉,忽而面色转和,温然转身,就看不远处那丫头正朝这边奔来。
“他们可为难你了?”
萧曼望着远去的宫轿,心道这赵王居然敢这般招摇地“交结朝臣”,当真是以为自己储君之位高枕无忧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