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曼心下有些踌躇,她究竟要不要应下呢?
“小生在京中也没有相熟的人,也不懂京中的房价……”
好么,都这样了,她还能不应么?
于是,换完药,秦恪便拉着她径直去看房了。
“案几和画具都没有收……”这书呆子怎么说风就是雨,瞻前不顾后的。
秦恪看也不看,放下车帘:“验官莫急,自有人帮着收好的。”
萧曼撩开帘子朝梅林那边望去,心中惦记的却是那幅画,想要跟他讨要,可怕他因此更得意,回头又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来。
轻叹一声,略带惋惜地也放下了帘子。
秦恪说得一点都没错,他带着萧曼离开梅林之后,骆忆川就出现在了那儿。
他冷漠地念着那画上的诗,轻哼了一声,难掩其中的讥诮。
瞧瞧,先前他就担心什么来着,他这表妹虽然行事个性都不是相夫教子的好苗子,但奈何她有那般的花容月貌,只要是个正常的男子,谁瞧了不动心?
现下可好,真真是招惹上了那位,不说别的,单就是这假模假样的书生样儿,随便吟几句诗,胡乱涂几笔,就叫这些无知女人迷得连晕头转向。
骆忆川目光又挪到那画中人上,一男一女两个人正靠肩贴臂,喜笑颜开的放着纸鸢。
尤其是她,眉目舒润,看不出丝毫冷漠,仿佛连心怀都是敞亮的。
他可不觉得这是画者凭空捏造出来的笑容,这般动人,若不是亲眼见过,哪里能画得这般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