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心下豁然开朗,她索性也放开心怀,跟他一起玩耍。
来到汴河边,她就迫不及待接过秦恪递过来的线,也不知他是怎么弄的,那只纸鸢此刻早已远远飞上了青天。
忽然间它摇摇欲坠,怕是要掉下来了吧!
萧曼有些慌了神,正想收线把它拉拽回来,他的手就搭在她紧拽着线绳的手上,她惊得差点扔掉手里的线绳。
“别收,继续放,它还能飞得更高。”
是这样么?
她疑惑地望向他,他一笑,也没再说话,更是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开始放线绳。
果然,那红色的纸鸢就像得了神助一样扶摇直上,然后稳稳高悬在半空里,从下面瞧只有半掌大小的一片,隐隐还能听到上面的竹笛唿哨有声,恍若真的鸟禽在啾啾而鸣,愈发显得精巧可爱。
这么瞧了一会儿,胸中不自禁地又通畅了两分。
秦恪看她这般,只挑唇一笑。
他也没想到 ,误打误撞之下,竟投了这丫头的喜好。
仰头望着这天,风筝总归是风筝,看着飞得高,可线还是攥在别人手里,终究逃不开束缚,就连这翱翔的自由也是虚假的,等这股高兴劲儿过了,便也飞不得了,依旧锁在房中与尘灰作伴。
如此想来,倒是十分悲哀。
“哎哎,你的纸鸢要掉下来了!”
忽然间,萧曼的一声惊叫将走神的他拉扯了回来。
果然,他手里头的那只青色的纸鸢竟越放越低,这会子已从半空间坠了一半,而且还在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