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其中一人就双手捧到了他面前。
果然这皇帝开了金口的就是不一般,他伸手接过, 也含笑道了谢。
山长捋须长舒口气:“就说他们弄错了,敬忱这般才学又怎会是假的应天府解元,现下终于是云开雾散了,诸事都已齐备,只须安心等待下月春闱开试即可。”
“可不是, 东阳书院, 今年一准又要声名大噪了!”衙差也不忘吹捧起来。秦恪又谦了两句, 送走衙差也山长后, 又被周邦烨相邀去城中尽心玩乐一番,说是顺便预祝本次会试得中。
秦恪对这些纨绔子弟口中的玩乐并不感兴趣, 也没心思和闲工夫同他们去厮混, 当下就借故推脱, 随后出门去寻了萧曼。
马车经过汴河的时候,他不经意间望了一眼,想起她与姓骆的在那处的种种纠缠,眉梢不由挑起, 眸色也沉沉,当下对赶车的长随吩咐了两句。
这一回他并没进萧府,而是在外头一直等到萧曼出来。
萧曼倒是吃了一惊,昨个儿才见的人,怎么今天又跑来了,还说什么在外头等自己。
虽然猜不透,但还是强抑着要从腔子里跳出来的心,挑了身衫裙,然后坐到了梳妆台前。
柔顺的青丝如瀑一般在肩 上披散开来,铜镜里的自己,怎么瞧怎么好看,让小婢替自己梳了头,唇上轻点了些胭脂便出了阁楼。
似乎自己除了初见时,为了行事方便都是做男子装扮,她心中忽然起了些兴致,今日这般模样会不会吓他一跳?
也不知怎的,越是这般想着,心里头就更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
眼见着就到大门了,脚步却又莫名缓了下来,耳边仿佛都能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也不知是不是这女儿家的打扮让她变得束手束脚,现下只觉连挪步都显得奇怪。
从边上绕上去,后背靠在门上。
他……就在门的那一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