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个药, 还在衣裳里面又瞧不见,从前剪个花都嫌烦的女儿居然现下还这般费心仔细,足见她对这人的用心了。
“这味道确实挺重,小女学艺不精, 让秦解元见笑了。”
萧用霖表面上是在数落女儿的“不是”,目光却是望着秦恪,那眼中含着的深意自是不言自明。
秦恪听得出来,萧曼自然也不糊涂。
今儿用早膳的时候,父亲说的那番话便是意有所指了,现下又被“逮个正着”……
果然,就在她正惴惴不安的时候,萧用霖又开了口:“你也是,往后不能这么随着性子来了,亏得只是个小口子,万一扎深了,有个什么好歹,难不成还要爹亲自绑你去大理寺么?”
萧曼听得额角突跳,暗中向旁偷觑,见秦恪面上没有丝毫色变,心下稍稍定了定。
兴许是怕父亲又说什么,她赶紧丢开剪刀,上前一把挽住父亲的胳膊,笑道:“爹,只是一个意外,再说了,这不也怪你么,谁让你忽然出声吓人的。”
啧,连“撒泼耍赖”这招儿都用上了。
萧用霖有些哭笑不得,八字都还没一撇的,这时候就护上了,往后还不知会如何呢。
“莫胡闹,爹还有事同你说。”他正正了脸色,又看向秦恪,“秦解元且坐,不必拘束。”
父亲的口气虽然淡缓,可也听不出半分厌恶,萧曼松了口气,等父亲走出去之后,她也没立刻跟上去,而是扭头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