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她还当真是忘了,当下抬眸望他:“都说什么了?”
秦恪噙着笑,站在那里没动。
萧曼心下疑惑,也停下步子,转身疑惑地看向他。
“小生上无高堂在世,遇事也少有人提点,以后愿视寺卿为长上,还望不弃,多多教诲。”
他正色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萧曼愣愣地,倒是不明白他同父亲说这个做什么,但仔细一琢磨,无亲无故的“视父亲为长上”,是……那个意思么?
她只觉脑袋“嗡”声作响,心头也是猛跳,小声问:“我爹说什么了?”
他撩唇望她笑道:“寺卿说,力所能及必然鼎力相助。”
说这话时,他的眸映着烛火,眸光越发莹亮,那是掩不住的欢喜。
“……”
还道他比自己会说话,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这书呆子……
叫她又该说什么好呢?直接告诉他,她是订了亲的?可万一他并不是那个意思呢?岂不是显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
“验官,咱们也算十分相熟了,又一同共过患难,以后千万莫再称呼什么秦解元,直接称呼敬忱便好。”
他自来极少这般把话挑明了说,只听得萧曼怔愣不已,垂着眼在旁边没吱声,更是恨不得扭头就走。
他像瞧穿了她眼底里想逃的意思,清了清嗓子:“走吧,夜晚风凉,别冷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