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人么?可他应该不在这世上了吧……
秦恪微蹙着眉,拖着那瓶子在掌间掂了掂,指尖在榻沿上轻叩,仿佛和着外面雨点的节拍,自然成调。
自己何时做事会这般犹豫不决?依着他的脾气,就是揭开盖子瞧瞧的事,何至于反复掂量?
他轻呵了一声,站起身走到外间,在书案前坐下,这才漠着眼将那瓶子的塞子拔去,手在瓶口微微扇了两下,便嗅到一股浅淡的熟悉药香。
秦恪不由一怔,将里头的东西倒在手里,果然是他所熟悉的赤红色药丸。
这正是那个人从前调制的丸药,从不轻易用,说是家传秘技,轻易也是不会传授给别人,也包括他。
眼前这药丸显然就是出自那人之手……
可非亲非故的,他为何要给王晋云?还是说,这瓶药也是这盘棋局上的一环?
甭管究竟如何,眼下那丫头倒真是有救了。
他拿着药,兴冲冲回到里屋,将一颗药丸塞入她口中,并同时用内力让她咽下了下去。
……
萧曼醒来的时候,雨势将停 未停,窗檐下还能望见垂露似的水滴间或不断地落下来。
泥腥味还是很重,瞧这样子,雨不过是少歇而已,过后还有得下呢。
明明躺的是他的床榻,可她倒好像是习以为常了,这会子半点忸怩和尴尬也不见了。
她自己都闹不清这究竟是为什么。
“验官,醒了?喝水么?”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安心,甚至是有些沉醉。
“嗯。”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