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骑来得也极快,须臾就到 了山门前。
衙差撑着伞,不耐烦地上前拦止:“干什么的,不懂规矩么?”
骆忆川稍稍揭起兜帽,却没下马,撩开外氅的袍摆,露出玉带上的牙牌。
那衙差是眼亮的,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小的不知,上差恕罪。”
“不要张扬。”
骆忆川走得极快,说话间,人随即纵身而起,一阵风似的从影壁上掠过,足尖轻点,几个起落就到了魁星楼的檐脊上。
他也不走旁边的梯道,踏着长廊顶,落脚在西厢寝舍的房檐上,翻身跃下,抬手在窗格上轻敲了三声。
听到里面传出低低的应声,这才推开窗扇,蹿身而入。
房内一片寂然,他也没敢出声,将窗掩好,这才撩开兜帽露出脸,单膝跪下去。
“锦衣卫京畿镇府司千户骆忆川,拜见主上。”
语声虽不响,但吐息间却好像带起了一阵风,书案上那盏油灯的火苗竟扭扭地摇晃起来。
秦恪抬手护了护灯芯,翻过一页书,恍若未闻似的继续读。
“主上?”
“怎么这会子过来了?”
秦恪终于开了腔,跟着略带不耐地把书本顺手一撂,才狭眸瞥向对方。
“在下收到消息,吴仲涟那老儿暗中使人在查主上。”
“就这事儿?那他的人都查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