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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她自己也反 倒莫名其妙被搅进这件案子里去了,说不定还是重要目击人证,但里头的牵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公堂上说出来,该怎么处置才好?

她这里正为难,那边的书院里才真是人心惶惶,尤其是几个带班的先生,全都是面色惨白,有的已经打起了哆嗦。

只有书院的山长还勉强稳着方寸,抽着脸颤巍巍地站起来,对萧用霖拱手:“萧寺卿明鉴,东阳书院立宗以来,一向德育为先,百余年来从未有人在院中作奸犯科,今日这……”

萧用霖也抱了抱拳,并不起身:“本官年少时虽然无缘在东阳书院求学,但仰慕之心已久,先生有话但说不妨。”

“那老朽就唐突了。”

那山长说完场面的客套话,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这吴鸿轩,老夫还记得上月二十九日亲自与他判讲过一篇策论,午后还有同窗见过他,院中多人都可证明,就算真的遭此横祸,也该……也该有个囫囵的尸首,萧寺卿请看,这……这,这分明是具白骨,如何能断定就是他?”

话音刚落,一众士子里就有人跟着道:“山长所言正是,上月二十九离现在还不到十天,况且又是初春时节,尸首怎么可能腐化得如此之快,其中道理学生倒要向萧寺卿请教。”

这一鼓噪,旁边的人也都七嘴八舌地跟着叫起来。

萧用霖先示意那山长落座,等众人喧哗声小了,才不紧不慢地点点头:“也罢,就让我大理寺衙中这名仵作说一说吧。”

言罢,威然含笑地向院中油布大伞下的女儿招手。

一直闷头想着主意的萧曼听到这话才回过神,拣了块断骨,照着衙门里的规矩,一丝不苟地上前行了礼才转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