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信啊！

更何况，她又怎么忍得下心……

林慕深吸了一口气，湿透的衣物没能夺走她的体温，但明白了苏沫的算计，却是让她心里止不住的发寒，似乎连指尖都冷得开始麻木。

真狠啊，对自己，也是对她！

她知道苏沫只是被剧情影响了，她不该恨，也不该气的，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难受呢。

林慕张开嘴，一开口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咳得满脸涨红，连苏沫都忍不住，暗暗的瞥了她几眼，下意识的咬住了唇瓣。

林慕忍下喉间的痒意，声音因咳嗽微微嘶哑，涩然一笑，冲苏沫伸出了手。

既然这是苏沫想要的，那她认就是了。

“对不起沫沫，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冲你发脾气，也不该动手，原谅我好不好。”

语调卑微，带着点恳求与讨好。

苏沫的心被猛地戳了一下，酸酸涨涨，眼角的泪腺就像拧开了闸门，怎么都关不上了。

她想过林慕辩解，也想过林慕戳穿她的谎言，却从未想过林慕会这么坦然的道歉认错，承认一个分明是扣在自己身上的黑锅。

苏沫死死咬着牙，心底的愧疚与懊悔近乎将她淹没，只能用前世的种种和中午的那通电话不停给自己洗脑。

现在的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刺猬，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习惯性的竖起尖刺，防御和逃避。

她怕了，害怕再一次陷入感情中，遍体鳞伤。

“离婚吧。”

苏沫听见自己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陌生的就像从另一个人嘴里说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