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被那冷淡的目光扫了一眼,背脊一凉,吞了吞口水,往姑娘身边靠了靠,她要保护姑娘!
正准备出屋子的薛岩见状,小步跑过来扯着春竹的手臂就拽出了屋子,顺便贴心的关上了门。
“怎么这么没眼里见呢?我家少爷要跟小夫人单独说话,你杵在那儿做什么?”薛岩拖着人走了很远也没有松开,他得时刻跟着这丫鬟,忒不省心,总是想出去叫人。
“你们要点脸!”春竹啐了他一口,恶狠狠的瞪他,“这是我家姑娘的屋子!你们这些强盗,土匪!不要脸的野蛮子!”
“啧,瞪什么瞪?再瞪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薛岩吓唬她,不欲与她多说,耳朵还没好全呢,隐隐作痛。
屋内。
“你刚刚在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走?”
“赶我走?嗯?”薛鹤初走近,微微屈膝蹲在女人面前,牵过一只小手握在手心,“等过几天,信到帝都,那边就会安排族里的长辈过来了。”
青梧听得小脑袋懵懵的,不懂他在说什么,“长辈过来做什么?”
“自然是为我提亲了。你不是不愿作妾?之前还因为事儿偷偷跑了。”薛鹤初说到这里心里是有些怒意的,但想到如今人已经在自己面前了,看着女人澄澈干净的杏眼,他心里的不虞也就消散了。
他之前之所以默认女人是妾,那是以为她就是来给自己作妾的。纳妾与娶妻不同,纳妾是自己的事,娶妻却是家族与家族之间,涉及到的事错综复杂。
他很忙,所以觉得简单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