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退后一步闪躲的样子,薛鹤初冷了脸。
既然记起来了,那为何会这样?
青梧不看他,但也能感受到他清凌凌的目光,还有周围骤然下降的冰冷温度。
她紧紧咬着下唇,就这样无声的僵持了好久。
久到青梧脚都有些麻了。
“说吧,当初为什么要跑?”似是妥协了一般,薛鹤初先开口。
“……”
“你父亲逼你下山的?”若是苏知县上山来看见自己的闺女,然后将她带回家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之前还好好的,却突然说都不说一声的就跑了。
“……”
青梧不想跟他说话,但想想,这件事还是说清楚的好,以后才能桥归桥,路归路。
她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半天才开口,声音极小,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我,我不想作妾……我们苏家的女儿,是断不会给人作妾的。”
妾通买卖,从来都是低人一等,她才不会去自甘堕落的当妾。
似乎是没想到青梧会说出这样的缘由,薛鹤初有一瞬间的懵。
他从来不知道她会这么排斥作妾,应该说,他从来不知道这女人不是来给他作妾的,在他心里,她突然来到自己身边,无媒无聘缠着要给他当小媳妇儿,不是作妾的是作什么?
通房?或者外室?
显然不是。
薛鹤初十几岁便开始南北各地的忙,世家大族公子,自然有底下人想讨好他,送奇珍,送异宝、送女人的并不少见。或者有女人自己贴上来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