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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回来了啊姑娘?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春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您知道吗您不在的这几个月,奴婢过得好苦啊。奴婢这几个月都在洗衣房,您看,奴婢的手都烂成这样了。”春兰说着,将手展开给青梧看。

青梧垂眸看了看,有些红,但好像没什么其他问题。

皱了皱眉,倒不是春兰的手,而是刚刚有听到春兰说……回来了?

这什么意思?去哪里回来了?她不是昏睡着吗?

旁边春竹见状,赶紧上前护住姑娘,然后用只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解释给姑娘听,

“姑娘落了水,染了风寒,然后为了静养,在郊区庄子里修养了几个月。而这春兰,当时见您落水,竟然不救您自己跑了。”这是夫人吩咐的说辞,与各项事实还算完美的契合。

说完,又斥责春兰,“既然当初不救姑娘,那这就是你应得的。当时你们家卖的是死契,而且你发过誓,会一辈子守在姑娘身边,保护她。可你呢,临到事了贪生怕死,扔了姑娘一个人逃!这般置姑娘安危于不顾!没把你发卖出去已经是夫人仁慈了!”春竹说得声音有些大,她们做奴婢的,在主人危难时刻独自逃走是大忌,况且,姑娘平日对她们多好啊,怎么当时就不去找一找呢?

原来是这样。青梧恍然大悟。

春兰没听到春竹跟姑娘说的话,只当是她在斥责自己当时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找姑娘,于是解释,“姑娘,奴婢当时也是吓到了才没反应过来的,姑娘,奴婢怕死,这点您是知道的。所以才没出去救您,姑娘也感受过吧,应该能理解的。这是本能,奴婢无法控制的。”

额,好像没感受过。

但青梧想了想,稍稍点了点头,又有点感同身受,“确实,怕死好像是本能。”

“是吧姑娘,您能理解的对吧?所以姑娘,能不能,能不能将奴婢调回新禾院?奴婢受够了那洗衣的粗活。”春兰之前是大丫鬟,哪里做过这些粗活。如今,被罚去了洗衣房,简直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