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他兀的想起了剿匪那日,这人抹过匪头脖子的场景,顿时脖子寒意侵袭,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在背后搞的小动作,王二虎缩了缩脖子,像鹌鹑一样,让自己尽量隐在人群中。
再不敢出头了。
杨春生跪在最前面,又给薛鹤初磕了一个头,黝黑的额头上青肿了一大片,甚至有些结痂的血迹。薛鹤初抿着薄唇,垂眸瞧了眼地上的人,似对他,又似对大家,
“起来吧。”
“谢,谢薛大人。”杨春生颤颤巍巍的起来,有些站不稳。
众人也跟着起来。
见他们一个二个腿脚不利索的样子,薛鹤初也没多说什么,让他们回去休息。
翌日一早,薛鹤初带着众人去了东边那片山坡上。稻田里的稻苗郁郁葱葱,绿油油的一片,长长了些,也粗壮了些,渐渐的覆盖了整个田野。只最下面的一块田里的稻苗,被新土掩埋毁掉了。
大家看见后个个揪心。
好在剩下的都没有被毁,且长势喜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补了一些浮株,又扯了田里的杂草,薛鹤初便带着大家来到山路上之前那个被炸的小山丘旁。知道山民们迷信,他让人象征性的填了一点小山,不影响通路为原则,这样就打消了山民的顾虑。
皆大欢喜。
见薛大人这般为他们考虑,大伙儿想起之前他们的所作所为,很是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