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哪里?”
大柱人其实很聪明,之前只是没往这方面想,现在他稍微想了想就知道自己错哪儿了,“我是以老大的名义写的信,所以断然不能用请字。那样太过妄自菲薄,会让他们户部看轻我们工部,也不能趾高气昂,否则反倒会令彭尚书心生反感。”
如今老大虽然是工部侍郎,但工部尚书是老大的父亲薛司空。而薛司空作为三公之一,一般不管工部的事。所以实际上,工部负责人一直都是老大。所以其实这封信,是两个部门的负责人之间的交流。
遣词造句就得格外讲究。
“既然懂了这一点,那自去琢磨,明天将书信拿给我看。”
“是。”大柱领命,微微鞠躬,而后退了出去。
看来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才是!
大柱出去后,薛鹤初兀自坐了一会儿。直到里间稍稍传来一声嘤咛,他这才稍微缓了一些神色。
起身,他进了里间。
裹在锦被中的女人娇小玲珑,此时稍稍撑着身子,一头青丝凌乱的披散,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小脸上透着一丝懵懂,却丝毫掩盖不了眉眼的如水媚意。
一看到女人,薛鹤初的眼里就不自觉漾出一丝笑意,
“乖乖醒了?”
青梧定定的盯着斜倚在门口的男人。身形颀长,白玉冠发,眉目清俊而温润,一副温和无害谦谦君子的模样。
可是!才不是这样,对自己可狠了!呜呜呜。
盯着他看了好久,红润润的小嘴瘪着,水汪汪的杏眼慢慢就起了水雾,好似有万千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