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最开始下大雨的那几天没来得及垒全部的田埂,那些雨水顺着山坡慢慢流走了,所以尽管坡上的稻田已经成型,但田里干涸如土,并不像山顶那五块秧田那样,蓄了水。

也就是说,坡上这些,全是干田。

薛鹤初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站在中间段的田埂上,凝望着这些干田,眉头深锁。

五官棱角分明,薄薄的嘴唇紧抿,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淡漠。

让旁边的春生和大柱都不敢太过靠近。

不过大柱倒不像他俩那样,毕竟跟着老大这么多年了,知道老大估计只是在想事情而已,不吓人。

薛鹤初确实是在想事情,他在想如何才能有水。

靠下雨显然来不及,看天气估计最近都不会下大雨,有雨也是淅淅沥沥的小雨,顶多润润土壤,还达不到可以蓄水的程度。

得另想办法。

“春生,经过村里的那条河是从哪里流来的?”

杨春生听见薛大人问话,转过身眺望了一下,然后指了指旁边的一座山,“是从那边那山里流出来的,然后弯弯绕绕的留到对面俺们村子。”

薛鹤初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看旁边那座山的海拔和地势。总体比这个山坡高一半,较陡,山上树木郁郁葱葱,完全没有经过开垦的样子。

“要不,俺们从河里挑水过来?”春生在旁边建议,“反正现在田已经挖好了,大伙儿也没啥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