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难受啊。

青梧急得眼睛红得像个小兔子,甚至有些眼泪汪汪的。

“哭什么?”薛鹤初搽掉她眼角溢出的泪。

“难受。”

“哪里难受?”

青梧捂着自己的肚子,“肚子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

薛鹤初又仔细看了看,贴了贴她的肚子,“这里?”

“嗯。”

“估计是积食了,你等等。”

他说完,安抚的亲了亲女人的额头,浅浅的,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而后起身来到门外,唤来薛岩去请大夫。

听见少爷喊他,薛岩赶紧跑进内院,一听才知道小夫人病了。

恶心呕吐,还头晕。

薛岩惊讶之余,急冲冲跑出去请大夫。中途徒手抓了只养的信鸽通知山下的人带大夫上来。

而后,又跑去找了春生。等山下来的大夫估计最迟也得明天早上。还是先找春生问问山上有没有什么法子应应急。

杨春生这时候还没有睡。今晚月色明亮,照在地面稍微有些亮光。所以他们一家还没休息,在院子里乘凉摆龙门阵。听到声音,杨春生眼尖,看见院外的是薛岩小兄弟,于是赶紧过去问怎么了。

薛岩言简意赅,将小夫人病了的事情简单说了说,最后问道有没有法子缓一缓。

杨春生也不懂这个,他们山上没有大夫。平时他们都很少生病,不过即便是生了病,熬一熬也就好了,哪需要请什么大夫?

“不过,村头那老张懂一些草药,平时哪家小孩儿肚子痛得狠了,都是找他捡草药熬来喝,好像挺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