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一般都是家境贫寒没有别的能力,只空有一身力气,天天来此干些体力活赚点日结的银子糊口。
都是些不起眼的灰衣麻布,饶是尚管家亲自看着装卸,也看不出来路长歌就混在里面。
她同这些女人混迹在一起,一口一个姐的叫着,如鱼得水的很,根本看不出来是第一次来。
路长歌扛着麻袋感慨,“咱们抗一天的麻袋,也买不起这半袋子米。”
她身旁的人闻言笑着看她,“累糊涂了说梦话呢,别说米里,你就是抗半个月的麻袋,也买不起我肩膀上的这袋东西。”
路长歌不服气的拍拍胸脯,“姐你怎么看不起人呢,我看着像白斩鸡,可这膀子上实打实的力气还是有的。”
这身力气可都是平时炒菜颠勺端锅翻滚练出来的,可都不是虚的。
女人一摆手,“姐不是看不起你。”她左右环顾,见众人都在忙自己的没人朝这边看,才压低声音说,“因为这袋子里头不是米。”
路长歌不信,“不是米是什么?”
“是盐。”
女人指着自己的肩膀,上头有稀碎的白色,是从麻袋里漏出来的。米粒个头大,漏出来也不该是这个样子。
路长歌也不嫌弃脏,用口水沾湿手指,湿润的指腹往女人肩膀的衣服上一按,沾上盐末后再往嘴里一塞。
果真是咸的。
沈沉醉当真没猜错,尚汕定然会借着这次机会运送私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