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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越一时间竟无法反驳,细细一想沈沉醉的选择的确有道理。她闷声说,“早告诉你了别自甘堕落,你非不听。为了个男人丢了状元,可值得?”

田越如今依旧觉得在男人跟功名之间,前者一文不值。

“值,太值了,要是还能再选择一次,我依旧选他。”沈沉醉这话说的毫不犹豫,她说完摆手示意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

沈沉醉叮嘱田越,“京城不比县城,你收敛些你的性子,一些事情越是看不惯,越是不能说。”

“你就别管我了,还是顾好你自己吧。”田越说道:“我人在翰林院里,无论如何不至于饿着自己。”

沈沉醉一听这话不由挑眉,觉得田越怕是替自己打听了不少消息,她问,“这话怎么说?”

两人从昨天接旨到现在是第一次碰面,沈沉醉可没提前告诉田越自己去的地方是哪儿,但刚才一见面田越就提到了寿眉县,说她没打听沈沉醉都不信。

“那地方莫不是个穷乡僻壤穷的很?”沈沉醉笑。

田越见沈沉醉依旧不为自己的选择觉得后悔,便冷笑着说道:“那地方富的很,县城上有钱的人家不少,但就县衙穷。”

沈沉醉,“……”她这都是什么命哦。

先前寿眉县的县令是个周扒皮,光往自己家里扒拉银子,可劲的压榨县衙。她任职期间,县城里时常提议整修,三天一小修,五天一大修,可修出来的路跟块豆腐似的,而修路的钱全进了县令自己的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