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醉将这几个月的变化说给沈父听,抬起下巴指向蹲在不远处摘狗尾巴花的陆小渔,眼里爱笑,声音轻柔,“那是你未来的女婿,长的好看吧。”

她话音刚落没多久,沈父那未来的女婿就攥着一把狗尾巴花过来了,仔仔细细的掐掉杂叶整理一下,低头搁在沈父面前,扭头对上含笑的沈沉醉,陆小渔有点不好意思的别开眼睛,含含糊糊的说,“第一次见面,送给叔叔的。”

沈沉醉笑而不语。

两人在沈父面前有多温馨,在沈母面前就有多冷淡。

沈沉醉面无表情的给她把坟头草拔掉,期间没有多说任何话,跟她活着时母女两人的相处方式没什么区别。

倒是陆小渔蹲在沈母坟前,絮絮叨叨的跟她说:“你活着时亏欠叔叔跟我爹的,死后别再对不起叔叔了。”

陆小渔觉得沈父定然是个温柔的人,不然教不出沈沉醉这样的女儿,反正沈母是个混不吝的人,指她教孩子,怕是能教出第二个沈林。

这两天阴雨连绵,田里泥泞不堪。陆小渔一双布鞋早就沾满泥土,重的发沉。

走到地头后,沈沉醉弯腰半蹲下来,让陆小渔站好把脚抬起来,她则从路边捡了一根木棍,握着他的脚踝给他把沾在鞋底的泥戳掉。

男子的脚踝最是敏感,那些话本里的下流痞子女人都是从男子脚踝下手,顺着小腿肚子一路往上摸,然后再这样那样。

好在陆小渔不认识字没看过话本,不然此时怕是会想入非非。

饶是如此,他都觉得脚踝被握住的时候,心头微颤,整个人不可抑制的哆嗦了一下,心虚的眨巴眼睛扑扇着长睫不敢低头看沈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