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后来好不容易债务还清了,他还没能享受一点清福呢,身体就又不行了。
这孤儿寡父的,也不容易,哪怕再加上个沈沉醉,日子也不好过。
都是为人父的人,张氏心底放不下的事情他们都能想到,无非就是陆小渔。
偏偏当爹的死之前都没能亲眼见着唯一的儿子嫁出去,一想到这三年重孝期,莫说张氏,他们觉得若是换成自己,这眼睛怕是都愁的闭不严实。
林叔记着张氏死前的交代呢,故意引着他们往这上面聊,听到这句话才出声说道:“也不算命苦,小渔好歹还有沉醉呢。”
有人反驳道:“都说穷秀才富举人,这沉醉能不能考中举人还不一定呢,她只能勉强顾着自己,哪里还会管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兄。”
“那可不一定,我那天看她还挺宝贝这个继兄的。”有人挤眼色,“将来若是考中了举人,这小渔下半辈子可不就指望着她吗。”
万一沈沉醉再运气好点做了个官,不用多大,哪怕是个小县令,到时候陆小渔就是二十多岁那也能嫁出去,在这种小地方,县令的弟弟,可不都巴结着娶。
“说到这个,我倒是想好心的提醒两句。”一个三十多岁面庞消瘦眼睛细长的男子,伸手搭在林叔的胳膊上,压低声音撇嘴说道:“这俩继兄妹的关系是不是走的太近了?莫说继兄妹,就是亲兄妹,年龄都这么大了,也没这么亲近的。”
“当着我们这些人的面,两人用一个碗喝水,也不知道避讳一点,我们嘴巴严大家也都是一个村的,不会出去乱嚼舌根。”
那人嘟囔道:“但是沈沉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陆小渔又是抱又是背的,姿势也太亲密了。这事大伙儿都看着呢,背后指不定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