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醉自然不会把目的告诉田越,只是含糊其辞的撒了个谎,说:“我想看看我娘在赌坊有没有欠什么银子。”

听沈沉醉提到自己去世的母亲,田越这才没有追问下去,觉得沈沉醉可能是家里没钱,想以同窗之情让赵武秦给她延迟一下还钱期限。

田越觉得自己猜到了沈沉醉的目的,顿感身心舒畅,“她最近好像都在书院里,我今个还见她在学堂里睡了一天,夫子都没说她两句呢,下午就称病回去躺着了。呵,就这种人,再给她个十五年也考不中秀才。”

说最后这句话时,田越神情不屑,语气鄙夷,仿佛跟这种人同窗都是耻辱。

沈沉醉眉头皱了一下,抬眸诧异的看了田越一眼,这才多久没见,她怎么觉得田越跟变了个人似得,说话越发刻薄。

田越说完才意识到情绪没收放好,立马敛下脸上的表情,神色关切的询问沈沉醉什么时候回书院来,马上都秋闱了,眼见着离春闱又近了一步。

沈沉醉守孝三年,回来也没法参加今年的春试。这事田越也都知道,还当着她的面又问了一遍,如果不是沈沉醉看的开,这话无异于戳她伤口。

沈沉醉心里有股异样的感觉,总觉得田越跟她说话的语气里带着虚假的关心跟发自内心的高兴。

两个人都是出身寒门没有背景的廪生秀才,将来又从同一个县出去考会试,春试时,自然会在朝廷给每个县的举人名额上存在竞争。

跟田越寒暄两句,沈沉醉就没再多聊了,心里觉得失落,她在书院本来就没有多少好友,现在又少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