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幼时,大抵也是这副模样吧。
辰王外出打听消息,归来时,就听见小公主在哭,一惯温润如玉的他差点当场拔剑,“放肆!是活腻了么?!娇娇为何会突然哭?”
随从们纷纷跪地,不敢吱声,心道:哪有孩子不哭的?
辰王亲手抱起襁褓,十分有耐心的哄着,“叔父在呢,我们娇娇不哭,叔父给娇娇摘月亮,可好?”
小东西像是极有灵气,竟然睁开了眼,可她实在太小,眨眨眼后,又睡着了。明明是小小一只,可辰王总觉得,她认得自己了。
辰王怔住,一直抱着襁褓不撒手,眉目愈发温润。
“娇娇啊,叔父定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
虞姝是在颠簸之中醒来的。
她浑身无力,但周身充斥着一股暖意,睁开眼之前,还闻到了令人舒心的淡淡冷松香。
是封衡。
她闻到这股气味的第一反应,便是安稳。
昨夜的记忆纷沓而来,虞姝生产过后虽然昏迷了,可她心里对封衡的计划十分清楚。
扪心自问,那个节骨眼下,换做是她,也只能将孩子一个个送走。
那是最保险的法子。
虞姝睁开眼来,封衡立刻意识到了她的目光,垂头问道:“昭昭,可有哪里不舒服?”嗓音急切。
虞姝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孩子总算是安然降生。
虽然眼下见不着,可虞姝已经谢天谢地。做人呐,不能太过贪心,母子俱是平安,已经是她最大的期盼。
只要还活着,总有重逢之时。
虞姝的嗓音并不干涩,封衡每过一阵子都会给她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