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站在他身侧,不敢轻易揣度他的意思,但还是提醒了一句,“王爷定要三思啊!若是今后被封衡抓住,那、那王爷就难逃一劫了。”
辰王冷冷勾唇。
那双温润的凤眸之中,略出一丝凉意。
“本王从小就不喜欢争什么,封衡是太子,本王就绝不崭露头角,一直藏拙。封衡喜欢本王的长耳兔,本王就赠给他了,封衡要称帝,本王就老老实实出宫当一个闲散王爷。这么多年来,本王一直在退让。”
“可是温年……本王也是个人,也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封衡是本王的皇兄,本王念及他自幼孤苦,也无心皇位,可是本王……舍不下一个人。”
温年不知说甚么才好。
虞姝可是皇上的女人呐!
肚里还揣着皇上的孩子呢!
皇上岂会轻易放手?!
辰王从袖中取出一张雪色锦帕,擦了擦手掌,眸色忽然转暗,“清理干净后路,下午准备再度启程,继续往南走。”
辰王猜出了封衡的计划。
他要把虞姝带走,越往南越好。
宫廷是个吃人的地方,他从小到大就见惯了,封衡眼下的确专情,可一年之后呢?十年之后呢?
他不能将虞姝交给封衡。
辰王坚信,只有他自己才是虞姝最好的选择和归宿。
温年只能应下,“是,王爷,属下定毁去一切蛛丝马迹。”
这厢,辰王又来到了宅院的后宅,手里提着不久之前才出锅的糕点,他笑起来温润如玉,褒衣博带,青衫隽秀,一副儒雅书生的模样,无半分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