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贵为太后,她也被封衡无形中压制着。
太后面色微沉,“怎么?哀家想见见自己的儿子,还得找个合适的理由?”
她想敲打帝王,无论如何,都是她生下了帝王。
封衡唇瓣有一处轻微的破皮之处,再细一看,他耳垂与脖颈相交之处,还有两道红痕。
太后脸色更冷了,“皇上,你乃一国之君,可莫要学那些个昏庸无道的君主,沉迷温柔乡不可自拔!狐媚惑主的玩意儿,还是少沾染些!按着规矩,那虞氏入宫才多久?岂能爬上嫔位?!哀家听说还是个庶出,皇帝啊,你太让哀家失望!”
太后一番数落。
封衡只静静饮茶。
待太后止了话,封衡抬眼,眸底神色晦暗不明,“母后有所不知,昭嫔她救了朕两回,凭单这一点,别说是区区一个嫔位,就是妃位她也有资格坐上去。”
“朕自是知道自己是一国之君,朕宠爱自己的女人,难道还需要母后的同意?”
封衡三言两语,字字珠玑。
完全反驳了太后的话。
今日是太后时隔两年回宫的第一天,但封衡非但不给她面子,还让她屡次难堪!
“皇帝!你……”
封衡搁置下手中杯盏,眸色幽幽,再不是当初几岁的稚嫩孩童了,比三年前十八岁时更具攻击性。像野性难驯的狼崽子成年了,已是一头名副其实的恶狼。
太后忍了又忍,语气改为语重心长,“皇帝,赵家是你的母族,你身上流淌着一半赵家的血,你不能对赵家的败落视若无睹啊,皇后与你同岁,迟早会朱颜老去,你得趁早给她一个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