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旨的代价,又是否是他可以承受的?
辰王见识过封衡心狠手辣的画面,他绝对不会相信,皇上只想盼着他这个皇弟成家立业。
温年眉头紧锁,“这……属下暂不敢妄议。”
辰王双手朝后,站立笔直,望向西边天际,眼中仿佛淬了无尽落寞。
他表现的太过隐忍,没有流露出一星半点的在意虞姝。
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往后余生,好像……没甚意思了。
虞姝,她为了皇上,拿命相护。
她心悦上皇上了么?
辰王胸脯左边的地方,阵阵抽痛。
他用心牵挂了几年的姑娘,此前还太过稚嫩,他喜欢到舍不得吓着她,从未提及过他的心意。
生平第一次想要呵护一个姑娘,想与她共度此生。
他甚至于,幻想过二人从结发大婚,携手走向白首暮年。
他就连以后生养几个孩儿,又给孩儿取怎样的名字都想好了。
幻想破灭,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但人再难以恢复到从前的状况。
他唯有隐忍,唯有压制。这样,大抵才是对虞姝最好的保护。
这是他眼下唯一能做到的,对她好的方式。
也不知今日朱雀街,他在情况紧急之下喊出“昭昭”二字,有没有被皇上听见?可曾对她造成影响?
她那样怕疼的一个小女子,那一剑划在胳膊上,应该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