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的屋内,两双眼睛格外明亮,仿佛在暗中眨呀眨。
虞铎千言万语,只道:“多谢了。”
沈卿言终于听到了一个“谢”字。
虞兄可比皇上要实在的多。
沈卿言本还想提醒虞铎,他若有心,后日定要找机会护驾。
但皇上很不喜他这种行径,他还是作罢了,免得弄巧成拙。
离开之前,沈卿言问了一句,“虞兄,你觉得我啰嗦么?”
虞铎欲言又止,“……尚可。”
沈卿言拧眉,“那就是啰嗦的意思。”
虞铎,“……”随你怎么认为吧,你高兴就成。
翌日卯时。
因着昨晚封衡良心发现,没有像往常那般纵情,虞姝被封衡起榻的动静闹醒了。
她从未侍奉过帝王起榻洗漱,因着入宫之前没有学过规矩,她亦不知哪些事情是她必须做的。
可此刻醒了,她没法继续装睡。
虞姝支起身子,封衡正自行穿衣,听见动静,他回过头看她,幽眸之中是一片探究,男人早晨的嗓音磁性低醇,“爱妃怎的醒了?”
他好像很不满意。
虞姝被男人盯视着,困倦全无。
怎么?
她不能醒么?
后知后觉之中,虞姝意识到了什么,她试图支起身下榻,亏得封衡昨晚给她穿好了兜衣,她在下榻之时,故意身子一软,又跌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