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仿佛压根就没听见一般,直问,“她在宫里过得如何?她那个嫡姐可曾欺她?说!”
辰王岂会不知虞姝当初在将军府的遭遇,他甚至于暗中威胁过虞若兰。
他也知道两年前,将军府将虞若兰和虞姝掉包了,送了嫡女入宫。
但辰王私心作祟,没有将此事捅出来。
昨年主动请缨前去北地,本以为可以挣来军功,借此与太妃抗衡,可谁知他还是迟了几日。
也就几日!
他已经尽力了。
他真的尽力了。
辰王没法想象虞姝前阵子来王府三次,却又三次被惨遭驱逐,她那样的人鲜少会有求于人,到底该有多绝望,才会登门求助?!
回想那日在御书房的情形,他看见虞姝低垂眼眸,一副担心受怕的模样,她一人孤身在后宫,皇兄又是不苟言笑的男子,她应该会怕极了吧?
辰王垂在广袖下的手掌,死死握紧,手背青筋凸起,再度质问,“说!”
温年无法,只得如实说话,“王爷,咱们安排在皇宫的线人,暂未送出消息,又或者……消息没法传递出来。”
温年的话已经很委婉。
封衡虽年轻,才问鼎帝位三载,但绝非是可以糊弄的君主。
线人到底还在不在,已经难说了。
辰王眉目紧锁,夜色之下,他眼中微光和月华重合,像有什么东西在无声无息闪动。
温年退下,辰王命人送了一坛子老花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