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珠看情势不妙,赶紧缩回身子,藏进马车里。
但她忍不住好奇,偷偷掀起了窗帘的一角,小心翼翼地探看着车外的箭弩拔张。
“停、停车。”花御一见她不配合,只得叫队伍暂且停歇下来,处理完这件事再说。
护卫们一路赶路辛苦,能暂时歇息一会儿,自然都没有什么话说。见有冯将军在殿下身边,花御一又似乎在和安敏郡主谈什么要事,便都识趣地躲远。或喝茶或聊天,三五成群,留给他们谈话的空间。
“此、此次出行,非、非同小可。”花御一记着遗珠的话,想起花清词之前哭得可怜,便好言好语地劝她说:“我国与赵、赵国有秦、秦晋之好,此次赵国太、太子来访,外、外邦人定虎、虎视眈眈。你留、留在这里,只、只会给我添、添乱。”
花清词苦苦哀求道:“我不会了御一,你相信我,以后我一定乖乖的,听你的话不给你惹麻烦。你就让我留下吧,好不好?”
“不、不……”花御一那个“行”字还没有说完,却听冯跃然在旁劝道:“殿下,您不妨就让安敏郡主留下吧。”
花御一闻言意外地看着他,“跃、跃然,怎、怎么连你也这、这么说?”
冯跃然天资聪颖,文武双全,八年前来到鲁国之后,就被花清词的父亲瑞安王送到宫中给花御一做伴读。直到一年前冯跃然领了差事,这才和花御一见得少了,以前他可是俢仁宫的常客。
所以说,两人私下里不似君臣,更像是朋友。
“启禀殿下,末将奉陛下之命保护殿下安全。如若未能完成使命便擅自回京,只怕陛下会怪罪末将玩忽职守。”
冯跃然朝马车看了一眼,又微微低下头道:“再者,如今兵荒马乱,境内也有时有流匪盗贼。末将担心单枪匹马,护不了郡主周全。更怕若是殿下为了郡主的安危分给末将几百护卫,那么无论是殿下还是郡主,都可能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