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要!”花御一将剑一甩,大喊出声。刚才堵在他喉咙里的东西似乎消失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花御一反倒更加难受。
“御一,你究竟在怕什么?”皇后沉静地看着他,“你又不是真的哑,难道就放任他们这样编排你么?”
花御一胸口起伏,痛苦地看着皇后,许久方艰难而沉重地说:“我、我宁愿……我是……真的……哑。这、这样……母后……就、就不会……对我……抱有希望了。”
皇后闻言,顿时心中大恸。但她硬下心肠,没有回答花御一。只是压住浮起的泪意,扬声对步行云道:“步先生,御一就麻烦你了!只要能治好御一,本宫一定重重有赏。”
突然被点名的步行云吓了一跳,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挺起肚皮道:“是!”
花御一见自己又是白费口舌,只得怅然一叹,失望又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遗珠遥遥望着庭院里站着的那个人,望着那清瘦而孤独的背影,心中竟奇异地与他感同身受。都是背负着父母沉重的期望活着,在这红尘俗世里苦苦地挣扎……或许,这个表面上冷傲孤高的男子和她一样,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
皇后走后,步行云就神神秘秘地溜出了宫,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别国使臣还没有全部离开,遗珠怕他被故人撞见,担心了一整个晚上。直到宫禁时分,步行云才风尘仆仆地回来。
遗珠皱眉问:“您去哪儿了,怎么衣服这么脏?”
“我去摸鲁国皇宫的地形了……”
遗珠瞪大眼睛,“您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