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毒誓来得太快,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她便已经说完。事已至此,裴启旬无奈地看着她,不得不答应下来:“好,本王答应你,不再限制你的出入。只是如果要出京城,一定要本王同意,可以么?”
“当然。”她喜笑颜开。
“别高兴得太早了!”他宠溺地捏捏她小巧的鼻尖,“你要是敢逃,就算去往天涯海角,本王也会亲手把你抓回来。”
“我知道我知道,王爷神通广大,我哪里能逃得过您的手掌心呀?”
他摇头:“油嘴滑舌。”
不管怎么说,自那日起,荣王果然不再限制城澄出入王府了。天气渐渐转暖,城澄如鱼得水一般,逐渐找到了以前的生活状态。她每天都睡到自然醒,晌午去外头下馆子,吃饱喝足之后就去听小曲儿,听评书,下午或逛逛街,或回府睡午觉。晚上等裴启旬回来,两个人一会儿用晚膳,说会儿话就歇下了。
有时候裴启旬有军务要处理,晚上就不过来找她了。甚至有的时候他一忙起来,她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城澄就是觉得很心安,一点都不担心他会离开。因为她知道,他就在那里,不管身在何处,心都连在她的身上。
出入自由之后,城澄去的最多的地方,除了京城大大小小的饭庄和铺子,就数奕郡王府了。云舒也常来,只是她带着两个孩子不大方便,所以还是城澄去找她的时候比较多。
这日照常是在奕郡王府中,城澄和云舒两个都穿着身单薄的双织暗花纱裳,两个人懒懒地躺在摇椅上,在葡萄架下乘凉。婢女在旁边煽动着羽毛扇,动作轻柔得没有一点声响。
城澄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是根本没睡,时不时打个哈欠,动动身子。云舒心里有事睡不着,就悄声问她:“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