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楚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半真半假地说:“妾身有罪!”
皇帝:“你何罪之有?”
“妾身……妾身犯了欺君之罪。”楚氏哭诉道:“死的那个并不是贤亲王,而是易容的死囚。真正的贤亲王已经逃了,妾身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楚氏也是没办法,才把事情的一部分真相透露给了皇帝。毕竟皇帝是裴子扬的生身父亲,既然没抓到裴子扬本人,那么皇帝只要一看那具所谓的尸体,一切就全都会露馅,还不如她主动招了。
“易容?”皇帝皱眉道:“也就是说,是清儿和安仁……”
楚氏灵机一动,巴不得趁机害死安仁,赶忙说道:“没错,这个主意是安仁出的,他没能抓到贤亲王,生怕陛下怪罪,就要妾身配合他们说贤亲王已经死了……”
靖武帝追问道:“那你又为何要配合他?”
“兰儿知错了,可兰儿也是为了陛下着想呀。”楚氏巧舌如簧地说:“您想啊,这叛贼要是逃了出去,揭竿再起,那不是后患无穷吗?现在我们只要说贤亲王已死,那么在别处冒出的贤亲王就是个‘冒牌货’,就算他再起兵,也会军心不稳,令人怀疑。”
这便是把裴子扬的后路都给堵死了。无论他生还是死,都难逃功败垂成的结局。
皇帝苦笑一声,点头道:“是啊……如此一来,子扬就算是‘活着’,也是‘死了’。”
他这话说得五味陈杂,楚氏分辨不出其中的深意,也不敢胡乱接话,只好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
许久之后,久到楚氏以为皇帝睡着了的时候,靖武帝才说:“你回去吧,后宫还需要你这个皇后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