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浅浅一礼,转身离去。皇帝愣愣地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无语。
从乾元殿出来后,皇贵妃叹息一声,对香远道:“糟了。本宫本想在皇上面前示弱,让他认为左家并没有任何不臣之心。可惜啊,不知从何时起,皇上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铲除左家。本宫现在是多做多错,反倒害了绯心他们了。”
香远听了,连忙安慰道:“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所做的一切都还不是为了左家?贤王妃肯定会理解您的。况且皇上的心思,向来像海底一样深,您这回摸清了皇上的底线,那不也是收获吗?”
“你说得也对。看来,本宫得提前为左家谋求退路了……”皇贵妃微微抬起头,迎着火红的骄阳,轻轻眯了眯眼睛,“事已至此,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全身而退。过去我们左氏错就错在风头太盛,又没有遇到一位胸襟开阔的贤明君王。事到如今,还是保住家族血脉最为关键。”
当天夜里,裴子扬带着满身疲惫回到贤王府。
当他看到主院中的一盏孤灯之时,他的心里又是温暖,又是心疼。
人走近了,还没进屋,裴子扬远远就听到如兰压低声音喊了一句“王爷回来了”!
他怕绯心迎出来,赶忙快步走了进去。
“回来啦。”绯心笑盈盈地望着他,眼底仿佛蕴着温柔的水波。
“嗯。”裴子扬拉住她,腻歪地搂在怀里,低声道:“不是说了让你不要等我的吗?你照顾澈儿辛苦得很,夜里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