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不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若想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皇后现在生怕贤亲王会坐上太子之位,为了东宫的那个位置,她已经丧心病狂了。”安仁解释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顺水推舟,推她一把。事情若是败露,就把楚皇后推出来顶罪。”
二公主向来厌恶楚氏,听安仁这么说,她的气已经消了不少,但还是忍不住追问道:“若是没有败露呢?皇后倒是称心如意了,对安家又有什么好处?”
安仁不答反问:“公主想想看,您不觉得皇后其实十分愚蠢吗?”
二公主虽然讨厌楚氏,但她心里也不得不承认,楚氏是个十分善于钻营的女人。见安仁这么说,她不禁有几分奇怪地问道:“这话怎么说?”
“她乃平民出身,家族势力单薄。上无叔伯,下无兄弟,只有一个没什么大本事的父亲,因为她的缘故才坐上了如今的位置。可以说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可她现在为了让六皇子早日继位,竟然想要弑君。”
二公主明白了,“你是说,如果父皇驾崩,你们这些人就都不会再听楚皇后的了?”
“自然如此。”安仁颇有几分倨傲地说:“我们安家乃是世家大族,怎么会被她一个小女子玩弄于鼓掌之中。皇后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说是六皇子登基之后,就让我们安家辅政。可她这样一个狡猾的女人,我们又怎么能信任她呢?”
“没错,”二公主颔首道:“依楚氏的性格,等六皇子的位子坐稳了,她就会想办法垂帘听政,排挤安家,甚至变本加厉的打压。”
安仁笑道:“所以说啊,我们安氏从一开始效忠的就不是这个女人,而是——二皇子殿下!”
二公主闻言沉默良久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子扬呢?”
提起裴子扬,安仁神色微黯,有几分不自然地说:“贤亲王若为帝,的确会是一位难得的圣明君主。可拥护他的人太多了,反而显不出安家的功劳。只怕大皇子登基之后,我们安家又要继续消沉下去了。”
二公主叹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