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说,绯心的心跳顿时如同擂鼓一般,咚咚咚地敲在了心口窝上。
她陡然间变得急促不安起来,脑中闪过各种各样可怕的设想。
好在钟氏从小教导绯心,遇事不能慌乱。
宽大的袖摆下,她掐着自己的手心,勉力镇定下来,耐心地等到裴子扬和安信说完话出来。
两人没有回贤王府,而是直接去了钟家。
裴子扬紧张道:“怎么了心心?你不舒服?”
绯心摇摇头,“不是,而是太舒服了……”
这句话说得好生奇怪,惹得裴子扬频频看她,“咱们就这么直接去你外祖父家不好吧,也没准备点礼物带上。你要是不舒服,不如咱们先回府,我让人去传太医。”
“不,不要太医。”左思想起秋氏的话,坚决地说:“就去外祖父家。他老人家向来疼我,不会介意的。”
她性子向来柔婉,难得这样坚持,怎么看怎么反常。
裴子扬试探地问:“心心,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事情还没有得以确认,绯心不想害他白白担忧,只好急忙转了话题,问起他另一件事来,“对了,上回说起在江浙的内鬼,你还没有说完,什么一条线来着?”
见小妻子转移话题的能力数年如一日的差劲,裴子扬盯着她乌黑的发顶,沉默半晌后,摇头叹道:“就是说除了聆风,其他人都有可能,或者全都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