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嘴巴,惊讶道:“那些说你们中了毒箭的传言,难道是真的?你……”她立马拉着裴子扬左看看、右看看,确认他除了脸上挂了一点彩,其他地方都没有受伤之后,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裴子扬道:“我没什么事,就是聆风,替我挡了一箭。伤势倒是不重,没有射中要害。只是箭头上下了毒,颇有几分难办。”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左思着急地说:“我这就让人去外祖家,请几位德高望重的名医过去。”
裴子扬按住她的肩膀,宽慰道:“父皇已经派了太医过去,聆风一定不会有事的。”不过钟氏乃是医药世家,说不定民间有高人也说不定,裴子扬也就没再阻拦。
去穆府的路上,左思自责地说道:“先前我看你好端端的,就默认聆风也没事,谁知他竟陷入险境。若是聆风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该怎么向安汐姑娘交待?”
“说起安汐,”裴子扬一脸受不了地说:“你不知道穆聆风那小子有多肉麻,天天晚上睡觉前都要闻安汐送他的手帕。行军那么多天,上头一股汗臭味儿,亏他干得出来。”
左思知道,他这是故意在说笑,放松她紧绷的神经。她想笑笑,可是实在笑不出来。
裴子扬看不下去,捏了捏她的下巴,“笑不出来就不要笑了。我说一件真正值得我们开心的事情吧。”
“什么事?”
裴子扬道:“高丽一役,我起码能够断定,聆风对我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左思意外地挑眉问道:“难道在此之前,你还怀疑过聆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