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是不请自来咯?”恪皇贵妃沉下脸色,冷淡地说:“你去告诉五皇子,左家正在举行家宴,不便见客,让他回去吧!”
“姑姑,”左思上前,悄声提醒道:“除了父亲,旁人还不知道五皇子的事呢。”
恪皇贵妃皱了皱眉,似是不想与裴子毅虚以委蛇。她抬眸看向左思,狐疑地问:“绯心,你不会是念着旧情,不想让他难堪吧?”
左思摇头道:“小时候我是与五皇子玩过,可后来他做了兰妃的养子,早就淡了。我是怕他这样无功而返,回宫后会传出什么,对姑姑您不好。”
恪皇贵妃轻叹一声,妥协道:“也罢,就让他进来吧。咱们对他好一些,让他和兰妃那个贱-人都摸不出头脑。回头兰妃要是对他起了疑心,那是最好。”
左思忙道:“绯心就是这个意思。”
五皇子进场后,原本热闹和煦的氛围立时变得有几分古怪。皇贵妃只对他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厌烦地不再理他。旁人待他也像是待客一般,看着礼貌,实则貌合神离,疏远得很。
他算是半个左家人,从血缘上来说应当和左家人很亲,可他和左家人的熟络程度,甚至还比不上裴子扬这个姑爷。
五皇子没有办法,只得勉强地笑着,企图与裴子扬搭话。
裴子扬天生生得一副好心肠,侠肝义胆,往日里最是照顾下头的这几个弟弟。可今日,裴子扬却只是冷眼旁观,对五皇子颇为冷淡。
原因无他,这次江浙水患楚不樊贪污一事,矛头直指五皇子。裴子扬把证据交了上去,结果靖武帝压住了没批,他心里就一直窝着火。
裴子扬知道这里面大多是兰贵妃的功劳,但五皇子认贼做母,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对这个弟弟失望透顶,实在不想再与他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