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看她紧抿着一张小嘴,那般委屈的模样,他心里便已有几分后悔了。故而见她话题转的生硬,他还是生生接了下来,解释与她听。
原来裴子扬他们之所以有这个闲工夫,是因为他们一行人已经定好计划,分头行动。三皇子与容家人负责修坝治水,安家人联络各大商号,筹备药材。而他们几个裴家人,在微服考察了两日民情后,得到左思抵达临安的消息,就策划了这场行动。
左思无语道:“为了争取这几日时间,你们披星戴月地赶路……结果只有半天闲工夫,却要用来吓唬我……”
裴子扬淡淡一笑,一双黑眸深邃幽深,仿佛蕴着广袤天宇,万千星辉,“我们的目的不是要绑你,而是用相似的套路,绑走临安知府楚不樊的夫人。当然,顺手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也算是一箭双雕。”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她见裴子扬拿自己做演练,当真是满心的愤恨,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得胀红了一张小脸,喃喃自语道。
少年闻言唇角微挑,勾唇一乐,修长的手指在她滑腻的下巴上轻挑滑过。待收回手来,送到鼻翼,轻轻嗅着她身上的脂粉香,眼底笑意渐浓。
“小美人儿,我还以为,你要夸你夫君聪明绝顶,方能布下此等周密的局。”
“你……”左思又羞又恼,站起来捉住他的手,没什么气势地命令道:“讨厌鬼,不许你闻……”
她一向喜欢干净,尽管赶路辛苦,仍旧坚持每日沐浴。可昨日被迫关在暗格里一夜,哪有什么梳洗的机会?
左思只当自己身上臭烘烘的,定是难闻极了。却没想过一身女儿幽香,于初尝禁果后的少年而言是多么得诱人。
娇妻主动投怀送抱,无动于衷还叫男人?裴子扬干脆地将她一把拉入怀中,低下头贴着左思白皙的脸儿,在她玉颈间深深地嗅,两片薄薄的唇几乎亲在她的脸上。
“别动。”他的声音忽然有几分哑,“我怕我会忍不住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