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怒极反笑,但终究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并不敢对着人有多强硬,隐忍压下了心头酸涩与怒意,低声问她:“留下来不好吗?我……”
“好啊。”
什么?
黎知鸢一愣,直直盯向了女人,有些不可置信地反复确认方才她听见的那两个字。
散修一脸无辜,负手重复了一遍:“我说好啊,我留下来。”
她收起烟斗摸了摸肚子,歪头问女帝:“我好像饿了,有吃食吗?”
“……有。”
黎知鸢心头的火苗霎时如被泼上冷水,噗的一声熄灭了,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有些狐疑地再三打量了这满脸无辜真诚的女人,却还是被她嘴里那似真似假的饿给哄了过去,紧抿着唇角牵着人回了宫中。
然而,第二日。
“祁清和!”
女帝撑着满身痕迹倚在床头,死死看着手中的一张纸条,眉间暗沉幽冷,竟是突然勾了唇。
早已跑至北大陆边界处的散修突然打了个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尖,又重重地吸了口烟,仰头倒在租来的小船上,肆意享受着失而复得的自由自在。
“还是这样好啊。”
她慢悠悠吐出了一口白雾,不禁如此感慨。
“是吗?”
女人冷笑之声兀然响起于耳旁。
散修唇角笑意一僵,猛然起身准备朝一旁逃去,却被抢先出手的女人封住了去路。
“阿、阿鸢?”
散修眼见着去路皆被封住,一抬眸就见这人满脸狠厉之色,不觉苦笑求饶,腰间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