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旁人露出利爪和獠牙,对姑娘却只露出绵软的肚皮。

女人负手立于前殿,指尖捏着一粒被魔气侵入后开始隐隐泛黑的种子,正垂眸细细瞧着,眉眼中平静无波,凤眸中一片凉薄刺骨。

虞九笙随手将种子碾碎了,这才正眼看了看面前跪着直颤的魔将。

她有些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袖:

“废物,这点儿事情都办不妥。”

“看来是最近孤待你们太过宽容了,既如此,你便去刑……”

“九九。”

姑娘含着些许无奈叹息的声音从内殿中传来。

只一瞬,便叫女人的神色下意识地软了软,阴冷平静的眸中掀起点点波澜来。

“……滚回去好生反省,没有下一次。”

虞九笙话音一顿,凉凉地瞥了魔将一眼,竟是为了这一句话改了意思。

死里逃生的魔将脸颊上恐惧未散,此时又添惊增喜,神色混杂在一起,瞧着是颇为扭曲滑稽。

他恭敬地跪着行过了礼,身形化黑雾散去,顷刻间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女人不甚在意地移开眸子放他离开,自己将那被挑出来的剩下一部分完好无损的种子拎着快步走进了内殿中。

虞九笙一眼便瞧见了倚在窗边软榻上垂着眼帘细细翻看医书的姑娘,一旁亮着盏雕刻出来的琉璃莲花灯,暖色的光芒照在姑娘的脸庞上,叫姑娘眉眼间的温婉柔和愈发动人心魂。

祁清和听到了动静,轻轻放下手中的书籍,抬眸去看朝着自己走来的女人,忍不住低低叹息了声:“我不是叫你莫要大动肝火吗?”

“不过些小事,何必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