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江蓠纵然是不识情爱,也不至于太傻,隐约也能猜到这些异常是为何。

然此心不可说。

云江蓠眸中黯淡了些许,慢慢平复心中情绪后,便抬眸去低声说道:“我方才买衣物时听闻南方传来的些消息,据说一位医修有妙手回春、白骨生肉之能。”

“等先生再休憩几日,我们便去寻那医修罢。”

“好。”

祁清和认真听完她的话,浅浅弯了弯唇,指尖轻轻抚过云江蓠的发丝。

“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

不知为何,姑娘的态度竟是陡然强硬了些。

“我为先生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先生莫要因此与我见外。”

祁清和微微怔了下,随即神色稍软了些:“好孩子。”

她安抚地抚了抚云江蓠的头发。

“外边可有什么新鲜事?”

祁清和含笑问了句,想让云江蓠移开心神。

“……有的。”

云江蓠垂了垂眼帘,抿了抿唇瓣:“外边有处市集,晚上还算热闹,若是先生想透透气,江蓠便带先生去瞧一瞧可好?”

“好。”

祁清和颔首应下了。

她出门时将云江蓠准备的面纱带上了,由着姑娘拉着手牵着她慢慢走。

此时应当是日暮、天色渐暗,晚间褪去了闷热的燥意,凉风阵阵,路上行人也多了些。

祁清和虽看不见,但是其余四感暂且还未丧失,耳畔传来的轻快的说话声与欢笑声叫她也不知不觉放松了些。

姑娘一直握着她的指尖,牵着她慢慢地走着,安安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

然而,陡然间牵着她的人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