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江蓠如今不过才金丹期,能被她杀死,那来行刺的人最多不会超过元婴中期。可光是她的护卫里,元婴期的便比比皆是,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放行刺的人进来?

或许这只是开始,只是一场试探。

但是这么轻易便将近成功的试探,却叫人瞧着疑点愈多。

“我的护卫……”

云江蓠皱眉,她看了看祁清和,赶紧随着先生一同出了温泉池,去外边查看。

院外人声喧哗,但温泉池外原本的守卫已没了踪迹,地上并无血迹。

顷刻间,姑娘的脸色忍不住地沉了下去。

袖中指尖微攥。

她的守卫都是从小培养起来的,不会被旁的事物引走。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将她的守卫杀害、毁尸灭迹,二是……她的守卫自己离开、放那些人进来的。

无论哪一种,加上那个仅仅元婴初期修为的刺客,对她而言都是赤裸裸的挑衅和羞辱。

指尖隐隐发冷,云江蓠僵立在原地,脑中思绪万千,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思考。

“莫慌。”

女人的叹气声低低响起,柔软温暖的指尖伸来,握住了她的手。

“先、先生……”

云江蓠转过头去,就像是无助的人找到了依靠一般看向了身旁默然站着的祁清和,眼眶不知不觉地有些泛红。她的手下意识便握紧了祁清和的指尖,唇瓣张了张,却只呐呐唤了一声。

家族内斗,未知的恐惧,身边之人的不可信,当真叫这个年岁不大的姑娘有些无措慌张了。

“兵来将挡,不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