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望之前,他们所有人都认为父母管教儿女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直到江望将他曾经做过的事儿含糊其辞,遮遮掩掩的说出三四分,再加上胡氏在一旁略微点一下。
他们才反应过来,江妙此前究竟是生活在怎样一个狼窟!
他们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么好说话,又颇为懂礼的江妙会在这一刻决绝的提出了断亲,甚至不惜以江望的生命相要挟,不惜背上不孝的骂名。
这些全都是江望活该!
江望以前做这些事的时候,不觉什么事,当时对于江妙的厌恶早已占据了上风。
可是等到这时被族长等人逼迫着将自己的事说所做之事说出来的时候,他才觉得心中羞愧。
不过,这羞愧不过是因为他被人逼迫着将自己当年的目的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让自己心思暴露下的羞愧。
可是,江望言语再如何遮掩,可他到底是胡氏的枕边人,胡氏只消听着他那些含糊其辞,便以知道他那些年究竟是如何在心里想江妙,想自己的。
在江望没有察觉的地方,胡氏的眼神渐渐变了,完全不复曾经看到他时如少女般的欢喜,而是变黑,变沉,最后彻底黯淡下去,被那浓稠的黑暗所覆盖。
……
江妙离开了江府后,便一路疾驰回到了自己的镇安侯府,这一次她没有把温笑放在别院。
她到的时候,温笑这会儿已经镇安侯府的小花园里转悠了起来。
江妙直接冲过去,一句话也没有说,便抓着温笑的手,随便找了一间房子冲进去。
门一合,江妙那阴沉的仿佛可以滴出水的脸便映入了温笑的眼帘,她看着江怒极了的模样,虽然心尖一颤,但还是很快挤出了笑容。
“大人这是怎么了?”
江妙直直的看着温笑,只把温笑看的都不敢再和她对视了,这才用那微哑的嗓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