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淮侯府派去的八抬大轿,姑娘并不曾坐,想必为姑娘准备的龙凤衣姑娘也不曾穿,既如此姑娘如何堪配我淮侯府世子夫人之位?”

“是吗?凉州城远距京都有三山五城之遥,这一路行来,你淮侯府的八抬大轿谁能挡得住五山的山匪,还是那龙凤衣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若非是希望我能安然来到京都赴约,我又何必如此下出此下策?反倒因此让尔等如此轻贱于我!既如此,这婚约不结也罢!”

温笑没有出马车,可是那声音掷地有声,便是围观的众人听了这话,也不由点了点头。

“刚才听那婆子所言,我还以为是这小女娘自己不识礼数,原来是自凉州城来的!”

“听闻凉州城附近便已有山匪盘踞,若是抬着八抬大轿,后面再跟上十里红妆,那可不是明晃晃的靶子?”

“确实如此,还是这姑娘聪慧,行事妥当,这婆子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迎亲迎亲,取的是喜气,却不想……”

“唉,你没听说吗?这是淮侯府的亲事,淮侯府发生什么事儿,那都不稀奇了吧?可惜了…”

杨婆子原本自觉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可以辖制温笑,却没想到温笑一番话下来反倒让两人瞬间颠倒过来。

“哼!你一介民女想要嫁入我们淮侯府,可不是要翻山越岭,穿山出水?”

“杨婆子你说的有道理,只不过既然淮侯府对两家婚约并无诚意,那恕我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