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迟收回目光,缓缓开口道:“晚几日还不是一样要离开,早与晚又有何不同呢?”
“公子,你有心事。”
叶昔迟的性子沈凝烟再了解不过了,这一路上他都没怎么说话,原因不外乎两种:要么就是他在动坏脑筋,要么就是他心情真的不好不想说话。
照现在这个情况看来,应该是后者才是。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叶昔迟的眼神微黯,看得沈凝烟心底一揪。
沈凝烟道:“公子,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吗?”
叶昔迟的嘴唇动了动,不答反问:“阿花,你如今也有十六了吧?”
沈凝烟一愣,他问这个做什么?但仍是点了点头,答道:“是。”
叶昔迟应了一声,旋即低头看着腰间那枚琥珀色的玉佩,指腹摩挲着玉佩上的细纹,良久,他才轻声道,似在自言自语:“寻常人家的女子到了你这年龄,也该嫁人了……”
沈凝烟不知道他为什么好端端的会突然提及此事,但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是一急,他该不会是嫌她不听话要赶她走了吧?
她连忙挪到他身旁,可怜巴巴地将他望着,“公子,昨日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该跟大小姐说你的不是。你、你昨日也已经罚了我了,若是还不解气,你随便吩咐什么都可以,洗衣拖地、生火做饭,只要我会的我都去做,不会的我也可以学。我知道我错了……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