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番话,王女你就不可能容得下我,比起死于栽赃构陷,我宁愿死在这里!”
“不必多说,现在就让侍卫把我拖出去吧!”
此话一出,台下便有人忍不住抬眼偷瞄艾琉伊尔的表情。
王女似笑非笑地问:“谁说我要杀你了?”
“就算你嘴上说不介意,也难以让人信服,说不定哪天就又让我等忠于陛下者死于非——”
“停。”艾琉伊尔抬手,漫不经心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否则大宰相阁下您哪天摔个跟头,发个急病,但凡有什么好歹,岂不是都要算在我头上。”
大宰相一时哑口无言,这也的确是他的想法。
艾琉伊尔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环视下方,跟随她的势力之中并无人面露异样,倒是选择不表态的人都有些摇摆不定。
这是无可避免的现象,不论什么时候,总会有人摇摆不定,但只要拿出更能说服他们的有力事物,也就不必为此劳心劳力了。
“本打算审判庭公布结果之后再细说,不过,既然大宰相提出疑问,我也不好置之不理。”
“霍斯特所犯下的罪行,是谋害先王并且栽赃给先王后。”艾琉伊尔垂眸,“也就是我的父母。”
一石激起千层浪,哪怕是秉持少说少错、从廷议开始就安静如鸡表情呆板的大臣们,也在此时流露惊愕的神色,发出小声动静。
谋害先王!
霍斯特当年伏在先王棺上哭得昏天黑地的模样,很多人至今记忆犹新,还有诗人歌颂他对先王的兄弟情谊——可要是罪名落实,霍斯特之前给人的印象就会全盘颠覆。
而这样一来,王女再怎么发动宫变夺权夺位,也都是名正言顺,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