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长:“……?”
然而,出乎随行亲卫的意料,艾琉伊尔只是稍作停顿,便勾起嘴角,堪称温文尔雅地微笑道:“老师家乡那边有些事情,就回去了。路途遥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返回。”
“原来是这样,希望洛尔嘉阁下早日回来。”女侍长嘴上半真心实意半茫然地说着,一边用眼睛瞄几个亲卫。
不是说那位女官是先王后留给殿下的人吗?家乡,她的家乡难道不是阿赫特?
亲卫们也同样迷茫,这还是王女第一次就此事作出解释呢。
艾琉伊尔不欲多说,翻身下马。
这匹战马陪伴她几年,很通人性,似乎能感知到主人的情绪那样弯下脖颈,碰了碰王女的手臂,低鸣一声,像是在安慰。
艾琉伊尔拍拍战马长而柔顺的鬃毛,眼帘半垂。
她说的也不算错。
洛荼斯的故乡啊,那确实是很远、很远的地方。
王女向前走,一手松松牵着缰绳,将情绪很好地掩藏在微笑之下,但总有些东西掩盖不住,如同焚火,灼烧时反而会让人觉得森寒透骨。
一众留守亲卫之间,卢卡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连带着稻草黄的蓬乱头发都跟着抖了抖。
“怎么感觉殿下有点不一样了啊……”
卢卡感到十分不对劲,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值得一提的是,年轻亲卫奉行城主父亲曾经教导的言论,其中就包括“只有心虚的人才会声如蚊呐”,于是他说话的声音一点都不声如蚊呐。
艾琉伊尔仿佛没听到一般,目不斜视地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