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谁想出来这么缺德的办法??
她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一下子说不出话,最后只能骂了句很有当地特色的脏话,喝止周围还在投掷的奴隶,紧急清点武器库存。
女头领清晰地意识到,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他们被围困着,孤立无援,而对方早晚会攻破城防,将过去这些天来的反抗毁于一旦。
反正她已经向森那城主报了仇,死不死都无所谓了,可是跟着她的这些人该怎么办?
城中平民还好,他们没有参与暴动,最坏的情况就是换个城主被继续压榨,但跟随自己反抗的奴隶不会有活路。
女头领狠狠咬牙。
然而这还没完。
第二天,大概是对方发觉计谋被拆穿、守城方不上当了,趁着夜晚逼近的不再是木头草人,而是身负刀剑货真价实的士兵——这一点直到夜袭者畅通无阻来到城墙角才被确认。
守城奴隶一阵兵荒马乱,都怕无耻的权贵走狗是要趁他们疲惫不堪的时机大举进攻,标枪杆子长箭石头不要钱一样倾泻。
谁曾想对方只是虚晃一枪,很快就撤退了。
隔一晚是假人,过一天又来真人,每到夜晚,奴隶便严阵以待,毕竟不管是真是假都没法掉以轻心。
结果这日攻城军全体留在驻地休息,养精蓄锐,奴隶在城墙上守了一夜,白天个个哈欠连天。
这是一个能逼疯人的无规律循环。
围城不到十天,森那城粮未尽,弹先绝。
女头领对着手下人的汇报独坐一个下午,快到傍晚才站起身,去森那城主坟墓上踩了好几脚。
说是坟墓,其实只是个简陋的小土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