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位毕竟是王女——”
“先王之女,又不是陛下的女儿,算哪门子王女。”
你只是陛下的子侄,年纪也不比王女大多少,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让你这么瞧不起人,就凭陛下把你塞来这里吗!
幕僚在心中忍无可忍地痛骂。
八年以来,他和同僚跟在城主左右,事情都是他们在管,责任也是他们在背,城主所做的只有挥霍无度和闲来挑刺,让一众官吏心力交瘁。
就比如眼前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王女能仗着商队护卫这一重身份推脱,旁人却不能真把她当护卫看待,更别说在明面上刁难了。
否则事情传出去,让尊奉王室的民众怎么想,让支持王室直系的先王旧臣怎么想?
然而这些话幕僚也只能在心里嘀咕,说出口的依然是小心翼翼的劝导。
“大人,我只是认为您没必要和王女计较,毕竟是王室直系,视而不见就好,何必与她纠缠,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啊。”
城主脸色一沉:“放肆!”
幕僚一惊,与身后的几位官吏一同仓皇低头,只听城主怒斥道:“她是直系?你听清楚了,只有陛下所在的脉系才是正统血脉,现在是,以后也将一直是!”
幕僚抖着嘴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城主问:“怎么不吱声了?”
幕僚艰难道:“是我失言,恳请大人宽恕。”
“真扫兴……”
城主摆了摆手,也没兴趣再看眼前轻歌曼舞,大摇大摆走出议事厅。
议事厅,哈。